过斯托洛夫斯基

挚爱老板。什么CP都能吃一吃,不存在拆逆概念的无节操人士。

阳关彻(一~三)

武侠梗,没什么文化的我就抄了个题目来,就觉得好听没什么大关系。

欠 @35Rums 君 的点梗,因为事情太多写写停停,结果第五季一刀又低迷了好几天,希望没有很奇怪。字数不太多,所以合并了一下,放出来鼓励自己写下去,大概两三更能更完_(:зゝ∠)_

哀鄂多一炬焦土,奇先生巧救将军

兔走乌飞疾若驰,百年世事总依稀。

累朝富贵三更梦,历代君王一局棋。

         维宣和三十七年,岁次丙申,四月癸己,越十四日壬寅,先帝薨于鄂多行宫。

        凭你泼天富贵也拖不得阎罗殿前半刻,这是生死有命。但宰相寻着证人说是前太子在先帝爷的药里动了手脚,这可就是谋逆了。

         李四将军和卡拉将军被派去查明此案,两人赶到时只见得百十人倒在殿前,血还在汩汩往外冒着。一个侍卫挣扎起来断断续续说了句话,李四皱着眉头问卡拉,对方只说没什么有用的。李四徒劳地探了探几个人的脉,都死透了,皮肉里剩着几分热乎气,要不了多久也会都散掉,正欲起身时,背后寒光一闪。李四就地一滚,堪堪避开要害挨了一剑,这才得空拔出剑来招架。卡拉 倒也不急着下杀手,由着李四且战且走,李四在剑刃铮铮的当口笑了起来,“白雪也给我递了道密旨,要杀你。”卡拉皱了皱眉,招式暂收。冷不防几个坛子从墙外被人接连扔进来,叮咣作响间火油的味道漫开。“他们只是想让碍事的人都闭上嘴,卡拉。”火箭旋即密密麻麻地落下,李四扔掉佩剑,尽力运起轻功跃出了后墙。

         背后火光冲天,眼前竹林子影影绰绰漏下细碎的月光,血都被映成了黑色。一个男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若只他一个,是极容易打发的,但他身后十几人一股脑冒出来把李四团团围住,为首的疤脸是个狠角色。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李四提了口气,盘算着怎么在一炷香内撂倒这些人跑掉,再迟怕是撑不住。等他刚摆好架势,竹林里沙沙响动,分明来了个不会轻功的。等看清了来人李四就更确信了,这位斯文白净的教书先生模样,动上手也就戳一下人眼珠子的份儿,还不一定戳得着。

         没成想为首的方脸男人倒是一扬手让围住李四的人停下了,冲那先生极客气地行礼,“多日不见,老朋友。”那先生咬了咬牙,约摸是给这场面怵着了,说起话来倒不含糊,“李四将军并非此案元凶,在下可担保。”李四笑了笑,这担保来得没凭没据,换自己都信不得,可那人却欠了欠身,“既然先生这么说,在下就告辞了,改日再约先生下棋。”说罢便钻进了林子,李四愕然,全没懂这唱得哪一出。

         冯七见他面色不好,只当他伤得过重,忙不迭想上前扶他,迈出一步又想起来如此或许欠妥,又问,“李四先生伤得重么?我扶着您?”李四晃了晃抓住他的手腕,探得他没有内力,这冯七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眉头紧皱,脸色白得好像受伤的是他。这么想着,李四也有些奇怪自己把胳膊环过对方肩膀,半个人挂在小个子身上这股浑然天成的架势。这人的衣料可不差呢,染得全是血李四都有几分心疼,冯七却在唠叨“着实抱歉我不懂医术。”

         好容易绕到水边,冯七已出了一头冷汗,李四由着他扶上船,抬手封了几处穴道勉强止住血。冯七哆嗦着扯下汗巾给他缠在腰里。虽说入了夏,这水上寒气还是森森透进衣料来,小船稳稳地划开水面,李四伴着船桨声合眼睡着了。冯七扭头看了看,抖开一床被子给他盖好了。

蒙收留将心默许,亲下厨柴米油盐

         那李四一夜无梦,再醒转时只觉得口里渴,身上的伤倒不大碍事了。冯七在外间写字,瞥见他醒了,站起身来一拱手,“李四先生还请稍安勿躁,我去请大夫来瞧瞧。”李四眨眨眼,乐得赖在别人的床上不动弹,趁这空当打量起屋子来。

         被褥、帐子、枕头一应物事都是新的,屋子里也不见什么大件摆设,只窗边养了几盆吊兰,想是新腾出来的客房。有钱、有学问,或许能给他再加一条古道热肠,这人情可不是街边就能买来的,为他这么个不相干的人欠了一个。李四皱了皱眉,这么个好先生到那儿去趟什么浑水,跟黑道还有些交情,委实的真人不露相。

         不多时那先生领着一位女大夫进来,看着是个会武的,一直到诊完脉脸色也没什么变化,和冯七交代了换药的事宜便出去了。冯七端着药瓶纱布之类的和李四大眼瞪小眼。大夫是个心宽的,可也不能让伤员自己换药不是。冯七咬咬牙,心一横,“李四先生,烦请宽衣。”李四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忍住笑,挑起一边眉毛只当没听懂。那先生脸蹭地一下红透了,声音都颤悠悠的连忙解释,“只是为了换药,李四先生。若是阁下觉得不妥我还是把肖喊回来。”

         哪门子的规矩是一个姑娘家给他一个大老爷们换药妥帖的,李四还是笑了出来,摇摇头说“有劳先生了”,便把衣服都解了丢到一边。冯七哆嗦着揭下了他先前的纱布,新定的痂明晃晃地往外翻着红肉,狰狞得紧。那先生面色绷得紧紧的,李四瞅着他心里乐,伤在别人身上,他倒比人家还疼几分。

          像李四这等见惯刀枪的,疼些不打紧,但冯七哆嗦着大气也不敢出,似有似无地挨着他,偶尔手背一点蹭过,这般痒他委实忍不下来。要说也是这伤的地方不便,李四叹了口气,“冯七?”那先生停了手,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下手重些,不疼。”冯七皱着眉,只得略一点头,稍加了几分力气,密密匝匝地给他裹了半身纱布。其间不得不把脸贴得离李四的胸膛很近,屏气次数太多有些头晕表过不提。

         没想到一转眼李四就生龙活虎地在院子里溜,冯七喂鸽子的手顿了顿,“李四先生,你在院子里走走倒无妨,只是当心伤口。”“收留一个朝廷钦犯,先生不怕惹祸上身?”李四抓了把玉米粒略一用力扔出去,鸽子们咕噜着挪开了路。冯七看了他一眼,把碗搁到了地上,往前领起路来,“对外,阁下已经是死人了,李四先生。”

        “你想要什么,冯七?”

        “你不欠我什么,李四先生,我只是碰巧经过。”

        “救命之恩怎么能不算,在下碰巧武艺还不差,也会烧几个菜,先生可要试试我的身手?”

         那李四捡起半截树枝,手腕一翻做了个起势,冯七连忙给他按住,“不急,留神崩开了伤口,过些日子也试得。”李四撇撇嘴扔下树枝,“那就烧菜得了,你想吃什么,冯七?”先生愣了愣神,“清淡些的就好。”李四点点头,运起轻功就从屋顶踏了过去,看得冯七倒抽一口冷气。

         回头得让肖大夫多看着他点,冯七瞪着屋顶的瓦想。

         厨房里,李四炒了盘色香味俱全的,豆芽。当然还有点胡萝卜,外加几棵青菜。

         清粥小菜,冯七先生向他道了谢,乖乖地吃了早饭。

         午饭只多了碗米和一小盅汤。

         连着吃了三天豆芽的冯七一句抱怨都没有。

         李四咬着栗子糕发愁,这先生真能沉得住气,为了不让他打探到什么消息能吃一辈子豆芽。

         这倒有几分冤枉了那先生,冯七兴致不错地泡着茶,没想到前将军的厨艺确实不错,豆芽挺好吃。

         第四天李四就换了菜,拿一锅麻辣兔头跟肖大夫换了不少情报。冯七吃着小炒兔肉,被李四莫名的高兴劲闹得一头雾水。

 

安乐乡飞来横祸,新贵人化险为夷


   

       话说那白鹭山庄里,冯七每天写写画画,再放出信鸽,李四闲着养伤,好得还挺快。肖大夫跟他讲的来龙去脉,想来也是冯七没打算瞒着他,百晓生们的头头消息灵通倒也在理,只是江湖中人不掺和朝廷的事,那先生当晚的“碰巧经过”还是有文章。

         经验丰富的老猎手会尽可能地靠近而不吓跑猎物,那李四可是个中好手,再说这会子他最不缺的就是闲工夫。趁着采办的当儿,李四开了个小差,也就撂翻了二三十个山贼,捆巴捆巴,交给村民报官去了。被抢了媳妇的人家想谢都没找着人,李四牵着那伙山贼不知道哪来的大狗早溜了。

         冯七那儿正往信鸽脚上系好了小竹管要放,忽见得一条大狗,哈着气直冲他跑过来。冯七手一哆嗦,差不多是把鸽子扔了出去。他瞪着眼睛往后退了一点,大狗摇着尾巴往前扑一点,他往左,那狗也往左,他往右,它也往右,小家伙左扑右扑挺高兴,也还留着神没撞到冯七。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圆,湿漉漉的,冯七勾了勾嘴角,刚想伸手去揉小家伙的毛脑袋,李四进来了。冯七把这还没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绷着脸看向一副有求于人模样的李四。

         李四挠挠头,“小熊。”又冲着小熊比划,“这是冯七。”冯七点点头,小熊流了一地哈喇子,算是认识了。

         “今天遇上一伙山贼,小熊跟着他们也委屈了,先生要不留他做个伴?他可听话了。”

        冯七瞄了小熊一眼,还是那双水汪汪的圆眼,皱着眉头可怜兮兮的,一个没忍住清了清嗓子,“看着不怎么健谈啊,记着让他别咬鸽子。”

         话音还没刚落下,小熊冲着他们背后狂吠起来。李四一皱眉,揽过冯七的腰向一旁纵身跃出去,堪堪躲过一排暗器。把冯七搁到屋檐底下,李四脚不沾地又折回去和那帮刺客斗作一团。先是,李四一个小擒拿锁住为首刺客拿剑的胳膊,趁势挡了几招后点了对方的穴道夺下剑来。一时间剑刃翻飞,冷光闪闪,看得冯七又是心惊肉跳。好在肖听见动静也跑来搭了把手,不多时就将这伙刺客捆起来了。

         各位看官且留意,以那李四将军的身手,拦下几个暗镖是绰绰有余的,至于缘何要抱着那先生逃过去,大约李四将军本人也不是很清楚的。反正他亦步亦趋地守着冯七一直到把那伙人打发走了。

         冯七回过神来觉得不大自在,更别提边上那李四想着冯七腰里的软肉笑得有几分荡漾,这放茶碗的手险些一哆嗦。

         “李四先生,”冯七嘴唇抿着,压出一个酒窝。李四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小熊的脑袋,直勾勾地看向他,冯七促狭地看向一边的椅子,专心地研究顶上的雕花。

         “这庄子如今住不得了,像今天这样的客人还会再找上我。李四先生,这几日承蒙照顾,恐怕我们得就此别过了,过会儿我着人安排你离开。”

        李四突然坐进那把椅子里,和小熊一起可怜兮兮地抬眼望向他,“先生要赶我走?”

        冯七被这一大一小盯得没主意,“当然不是,李四先生,你大可不必因为先前的巧合觉得亏欠于我。我惹上的麻烦也不是件小事,阁下还是及早脱身,免得受牵连。”正要拱手告辞时,那李四把他手腕一托,止住了这个礼。“我这个人就是爱凑热闹,冯七,”说着站起来凑到他耳朵边上,“别担心我是为了报恩,我就是为了你。”

         忽听得门口一声咳嗽,冯七红着脸弹开了。肖搁下句“东西备好了”就带着小熊玩去了。

        冯七舔舔唇,“李四先生有兴趣也可以来看看。”耳朵还红得透光。李四噙着笑跟上去,看见堂屋里的凤冠霞帔还是愣了一愣。

         “我们扮成送亲队伍出城,李四先生。”

         李四看看红盖头又看看冯七,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谁扮新娘子,冯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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