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斯托洛夫斯基

如题：老板变三（ku）岁（bao）了，幼化梗，  @雁不渡-高三闭关明年再战 姑娘写了一篇：地址戳我，不过跟我的设想不太一样所以我还是写了。被sachi太太的图撩到欲罢不能：地址戳我 ，太萌了我控制不住我只记啊。然而手速是个死残，跪_(:зゝ∠)_。

纽约的街头一如既往的拥挤，人群也一如既往的来去匆匆。

Reese一只手托着绿茶和他的咖啡，在人流中穿梭，避开那些缺乏耐心的肩膀对他来讲不是难事，久了或许会以为自己是条鱼。通常没有号码的日子他的老板不会要求他到图书馆去，Root和Shaw要么忙着约会要么忙着打架，Fusco可是称职的好父亲，只有他怀揣着对老板的一点小心思无处可去。

敲敲耳朵预备给那位注重隐私的人一个提醒，回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

“Finch，you there？”

只有一阵细微的衣料摩擦的声音，和一点轻得像猫叫的哭声。

他率先把Finch在哭的可能性丢出了脑海，尽管在他某些旖旎的梦里的确如此幻想过。或许只是Finch养了一只猫，没准就是他们今天的号码。

想归想，Reese还是加速跑冲进了图书馆，顾不得手里的饮品洒了多少。

找了个空当把早餐放好，抽出别在腰里的手枪滑上膛，“Finch？你在么？”一间一间地排查过去，没有任何可疑迹象。除了工作台前的椅子上扔着Finch的大部分衣物，鞋子。什么人会绑架了Finch却……旁边的柜子里有点动静，Reese举着枪，猛地拉开了柜门。

一个不过两三岁光景的小男孩，拖着对他而言过大的衬衫缩在柜子里，Finch的衬衫。小男孩害怕得发抖，大大的蓝眼睛里迅速地蓄满了泪水，Reese只能先把枪收了起来。Reese思索再三，终于试探地叫了声，“Harold？”男孩意外地看着他，带着点鼻音“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恶作剧，当务之急是找到Finch，但也不能把一个孩子留在这儿。“嘿，Harold，别怕，我是John，John Reese，看，”说着拿出了自己的警徽晃了晃，“你可以相信我。”小男孩仍然缩在柜子里，丝毫没有要出来的打算，“那么你的警号是多少？”Reese挑挑眉，如果说这是Finch的儿子他一点也不惊讶。

他报了警号，小男孩才犹豫着从柜子里爬了出来。衬衫太长被绊了一下，Reese连忙伸手接住，Harold抱住他的胳膊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警官先生，你看见我爸爸了么？”一个小小的发着抖的孩子已经让Reese警铃大作了，更别提一个哭着的孩子。

Reese叹了口气，把Harold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胳膊上，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担心，Harold，告诉我你爸爸的名字，我们一起去找他。”“James，”Harold的小脸哭得通红*，话说得断断续续但还算清楚“我们住在拉西特的一个农场，四十五号*。”听到他报出的不是Harold的名字Reese莫名地松了一口气。Reese找了块毛巾蘸上温水替他擦了擦脸，“我们现在在纽约，Harold，你记得自己是怎么从爱荷华州跑到这儿来的么？”

Harold刚因为热毛巾而舒缓了一刻的小脸又皱了起来，“不记得。”眼泪又不停地漫出来，天知道小孩子为什么那么能哭。Reese绝望地把他抱到窗户边，“Harold，你看，这也不一定是坏事情，也许彼得·潘送你过来的，让你在这儿玩几天。”正巧一只松蓝鸦扑腾着翅膀落在了窗边，科科嗒嗒地叫着。Harold突然就忘记了哭，惊奇地盯着他铺平的羽冠和漂亮的蓝色羽毛。Reese突然有种不大好的预感，“你喜欢么，Harold，那是只冠蓝鸦，有的叫声像生锈的手动水泵，很有趣的。”

Harold的眼睛都亮了起来，“Mr. Reese，你认识很多鸟儿吗？”Reese笑了笑，“我有个朋友很喜欢鸟儿，如果能找到他，你们可以好好聊聊。”Harold点点头，露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个微笑，“太酷了！”这微笑也眼熟到了极点，Reese仍旧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ese给了Harold一本鸟类图鉴让他在沙发上看一会儿，自己则走到另一头看着他，打电话给Root。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甜得发腻。

“Hello，大个子，看到你的宝贝了么？”

“你不会要告诉我Harold就是Finch吧。”

“嗯，比我想象得要聪明一点，Reese，顺便送了你一份礼物，在第七排书架后面，不用谢我了。”

通话被终止，Reese终于翻了个白眼。

书架后面一个盒子里放了几套孩子衣服，倒是让他免了被当成恋童癖的尴尬。Reese挑出一套中规中矩的衬衣短袖和背带短裤，再回去的时候Harold已经抱着书在沙发上睡着了，小小的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Reese甩甩脑袋，深呼吸了几次决定给老板换上衣服。

鉴于他在Leila身上实践过，给孩子换衣服这项工作不算太难，只是一个柔软的，泛着点奶香味的Finch，他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恋童倾向心理疏导。小Harold的脖子里只有原装的骨头，体格健全，Reese皱着眉头想要是他就这么变不回来了，再重新长大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Harold躺在他怀里的时候醒了一次，迷迷糊糊地问，“Mr. Reese，我们要去哪？”还没听到回答，就又睡着了。哭也是件耗体力的事情，幸好Bear让Shaw带走了，不然大概又要被吓哭一次。Reese小心地把他绑进刚买的儿童座椅，车子开到了最低限速。他估计不会舍得把Harold交给任何人抚养，但他偏偏是那个最不适合抚养孩子的人。

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印象中的那家餐厅，而Harold刚好也醒了。Reese把车子停好，接着解开安全带把他从座椅里抱出来，Harold果然从小就是个安静乖巧的孩子，落地还不忘跟他道谢。

Reese委屈了自己的长腿陪Harold一同坐在小小的椅子里，中间隔着一张小圆桌。Harold看上去很喜欢画着小鸟的儿童餐具和摆成笑脸的沙拉，他十分自觉地吃了胡萝卜和西兰花，这让Reese有点意外。Harold仰起脸看着他，“Mr. Reese，你也喜欢胡萝卜吗？我可以分你一点。”Reese摇了摇头，“很感谢你的慷慨，Harold，但我更喜欢看你吃。”Reese戳了戳盘子里的鸡肉，盘算着怎么让自己听上去可信一点，“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Finch？我和你爸爸通了电话，他说过两天来接你。”

Harold低着头扒拉碗里的土豆泥，眼泪又啪嗒啪嗒地落下来，“Mr. Reese，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这让Reese的负疚感更深了一层，他伸出手去揉了揉Harold还有些打着卷的头发，“当然不，Harold。”

Harold仰起脸来看着他，还没脱掉婴儿肥的脸蛋被耷拉下去的嘴角挤出一个个小小的凹陷，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真的么？”

Reese放任他的手在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上多呆了一会，部分是出于私心，“你相信我吗，Harold？”

小小的脑袋在他手心里点了点。

慈爱的天父在上，对小孩子撒谎大概得下地狱，只要别让他再哭下去，也值了。

“你爸爸很爱你，他绝对不会不要你的，只是爱荷华离纽约真的很远很远。他还告诉我你喜欢鹩鸪，不喜欢西梅和鸡肉。放心了？”

Harold吸了吸鼻子止住眼泪，接过Reese的纸巾乖乖地给自己清理，又接着进行他的餐点消灭大计划。

Reese拿出手机浏览了附近的几家生态园，最终和Harold一起敲定了他们下午的行程。当然在那之前，他们得去小小地采购一下。

Reese推着车挑选他们的必需品，小小的Harold开心地坐在手推车里，专注地看着在铁轨上无休止地打转的小火车。Reese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个笑。

“嘿，Harold，你想要一辆小火车么？”

Harold诚实地点了点头。

“你帮我拿到架子顶层的纸巾，我就帮你买，带铁轨的那种。”

Harold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真的么，Mr. Reese？”

Reese点点头，Harold几乎在车子里跳起来，“谢谢你，Mr. Reese。”

于是Reese把Harold举过头顶，小小的手成功地揪住了一大包纸巾，接着抱进怀里，骄傲地把它放进推车里。“干得漂亮，Harold。”Reese如约把小火车的盒子递给了他。

Little Wren生态馆不算太有名气，但因为有很多漂亮的小型鸟类很讨孩子们喜欢。进馆之前为保险起见，Reese把驱蚊水从上到下前前后后给Harold喷了好多遍，眼下Harold抓着他的食指，几乎是蹦蹦跳跳地走在他前面，领着他去看不同的鸟，并试着去念解说牌。Reese好整以暇地跟着，时不时帮他完成一下句子。

要是他不变回来，也许他真的可以就这么抚养他，Reese把装着温水的水壶递给Harold，在旁边看着他。直到Harold拉了拉他的袖子，他顺着Harold的手看过去，两只红嘴相思雀停在不高的小枝杈上，互相梳理着对方的羽毛。Reese撕开一包工作人员给的谷物，Harold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雀鸟倒也不怕人，轻轻巧巧地从他手心里啄走一点加餐。Harold惊喜地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Reese也回给他一个微笑，两个人都没出声，怕惊到了鸟儿。几束阳光从树枝的缝隙里钻了过来，好像伸出手去就能掰下来一块。

等他们游览完一圈Harold就困得快要站不稳了，趴在Reese的肩膀上还执着地想把眼睛睁开。Reese用自己的外套裹住他，之后Harold就连被从座椅里再抱出来都没醒。

Reese暗暗庆幸中午买好了食材，安全屋的厨房虽然不太顺手，总归衣橱里没有大把的枪械，也方便他留意睡着的Harold。他研究了一下瓶瓶罐罐，琢摸着可以煮个蘑菇汤。南瓜派出炉的时候被子里小小的一团动了动，Reese看着他自己趴在床沿把自己滑下来，终于忍住了过去帮他一把的冲动。地上铺了厚地毯，摔倒也不会疼，他该适可而止，不能无休止地利用Harold在这种状况下对他的依赖。

Harold穿着小小的兔子拖鞋，一颠一颠地朝他跑过来。Reese这次没忍住，切了块南瓜派递给他，“留着点肚子吃晚餐。”回应他的是一个大大的微笑，“谢谢你，Mr. Reese。”Reese笑了笑把汤舀到儿童碗里，他果然不是一个称职的监护人，不管Harold想要什么他都会忍不住给他的。

总算平安度过白天的Reese遇到了第三个难题——洗澡。

尽管Harold是个很乖的孩子，也不能保证是否愿意让Reese这个几乎是陌生人的人来给他洗澡。再说Reese也很难相信自己能胜任这一任务，他甚至不确定是应该先给他洗头还是打沐浴露，或者干脆丢进浴缸确保他不会溺水，泡一会就好。思来想去，他还是掏出手机搜了一下。

果然，他刚刚说完，“Harold，该洗澡了。”这几个字，泪水就漫上了小小的眼眶，来得又快又凶，啪嗒啪嗒地往外掉，“John，我可不可以不洗澡。”浓重的哭腔让整个句子都抖了起来，Reese的胃都要揪成一团，理智告诉他：不，而情感告诉他：他应该抱起来Harold安慰他不洗澡是可以的。最后他蹲下来握住Harold的肩膀，“Hey，Harold，如果我没有帮你洗澡，你爸爸来接你的时候一定会怪我，那我就会变成一个很差劲的警察了。”Harold还是没停住哭，喉咙里梗着抽气的声音，“不，Mr. Reese，你是最好的警察。”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想洗澡吗，Harold？我们一定有办法解决，好吗？”

“水很可怕。”泪汪汪的Harold抬起手想去揉眼睛。

Reese捉住了软软的小肉手，拿手帕替他擦了擦眼泪，“我相信我能向你证明水没那么可怕的，Harold，你呢？”

Harold撇着嘴勉强点了点头。

Reese抱着Harold走进浴室，为了保险起见只用了一个不大的澡盆，John坐在一个小板凳上，鼓励Harold浇一杯水在自己头上，“看到了Harold？就只是水，你慢慢地会喜欢的。”大概是说话的时候有水顺着他前额被浇湿的头发流下来，让整个场面变得很好笑，Harold咯咯地笑个不停，就连Reese举着杯子把水浇在他头上也没停。他伸出手去接从浴帽边沿流下来的小水流，然后笑得更开心。

Reese抱着换好睡衣的Harold放进了床铺里，给他留了只装有窃听装置的兔子玩偶。

“有什么事就叫我，Harold，我能听见的。”

小小的Harold抱着那只兔子在被子和枕头中间点了点头。

看上去一切完美，他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只能倒回沙发听着Harold的呼吸声，还有一点布料摩擦的声音。那一点声音被扩音设备放大，好像他自己就在兔子玩具里，被Harold抱着入眠。

没等他多想，声音忽然停了，那头一片寂静，Reese立刻警铃大作，从腰后抽出枪就冲过去打开了卧室门。

并没有预期中的景象，只是Harold找到了窃听装置，从兔子的耳朵里。现在那枚可怜的窃听器被完好无损地拆分成电路板、外壳以及电池，陈尸在床头柜上。Reese叹了口气收起枪，“Harold，你不该这么乱拆东西。”Harold委屈地把作案工具——小火车组件里的小号螺丝刀交了出去，“如果他们不想被别人进入，那就该造得更好点。”Reese哑然，Harold即便小个几十岁也还是Harold。只是这个Harold的眼泪像是永远不会流完，软乎乎的小脸皱着，他除了伸手去摸一摸那只毛茸茸的小脑袋竟然也找不出什么别的选项，“嘿，Harold，我只是想确保你的安全。”

Harold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床铺，“你可以睡在这里，Mr. Reese，床很大，沙发对你来说太小了。”

Reese吞了一口口水，Harold见他没有反应，连忙保证，“我睡觉很乖的，John。”

“也许你只是怕黑，Harold？”Reese忍不住勾起嘴角。

被看破心思的孩子脸红了起来，水汪汪的蓝眼睛诚恳地盯着他，“John，Please。”

这下Reese便溃不成军了，他认命地穿着家具裤和T恤钻进另一边被子，留了盏橘色的小夜灯。

“晚安，Harold。”

“晚安，Mr. Reese。”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有只小手在拨弄他的睫毛，很痒，但他决定忍着，看看Harold想做什么。“John？”Harold很轻地叫他，Reese既然打定了主意装睡，也是不会回应的。接着就有一只软软的小胳膊凑了过来，搂住了他的脖子，一个带着点奶香味的吻点在他的嘴角。Reese等Harold睡着之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傻乎乎地微笑了很久。

 

次日，Finch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套着陌生的连体睡衣*躺在自己安全屋的床上，而胳膊……还亲昵地环住了自己员工的脖子，而Reese的一只胳膊搂着他的腰。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把自己从气血逆行导致的头晕中拯救出来，并小心翼翼地去拎Reese的手腕，想在对方睡醒之前逃离现场。而还未睡醒的Reese则下意识地把胳膊收得更紧了几分，随后睁开眼看到已经变回来的老板，迷茫了片刻后，那张迷人的脸上挂着近乎无赖的微笑，“还记得昨天吗，Harold？”

Finch这下是连耳朵尖都在发烧，他该死的全记得。

 

 

 

 

*地址，我瞎猜的，因为当时看到他家门廊柱子上有个45。

*老板爸爸的名字是小伙伴告诉的。嗯，过崽子很懒。

*老板变回来的时候睡衣也变大了，不然会被勒死大概，兔子连体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