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忘记写这个是做什么的了,非常中二而且傻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有客官想看我放老福特,公开处刑沃德天233333好了你们已经收到高能预警了吧
我叫李四,是名刺客。
师父说他捡到我的时候恰好是正月初四,附近又刚好有棵李子树,就这么给我起了名字。对此我忿忿不平,张三李四王五,这种名字压根没人会往心里去。但凡有名的刺客,都有一个响亮的名号,像荆轲、专诸,别管是话本子还是戏文,念出来那叫一个好听。每次我这么说,师父都会揍我,“你小子是不是傻,但凡有名的刺客,哪个落得好下场了?干刺客这行的见不得光,越是没人知道,没人记住越好!你小子想出名,别当刺客,当剑客去。”
他一拿这话噎我,我就没辙了。谁都知道剑客宁可抹脖子也不会当刺客。我打小就是刺客,谁也认不了我当剑客。师父说我就是当刺客的命。我轻功极好,暗器打鹧鸪从不失手,其他兵器也都耍得,唯独剑不行。我拿着木剑甚至打不赢小我好几岁的女孩子。我的剑术,跟师傅的酒量一样差,这老小子喝多了就乱接活,害我忙得团团转。
江湖上没什么人知道我的名字,知道的人大部分都死了,剩下的几个也不信这是我的真名。当刺客比当剑客容易,只要趁人不备,下毒或者用匕首抹脖子,等目标断了气,在有人发觉之前跑了就成。我轻功好,就算没得手,也能在有人追上来之前跑掉。
直到遇着冯七。
江湖上的人都听说过他的名号,只知道他在冯家行七,究竟叫什么,却没人知道。自打六年前跟人比剑让人废了一条腿后,就归隐了。眼下倒是又有人惦记上了他的剑术,让我去学来,再杀了他。找冯七着实花了我一番功夫,到哪儿打听人都只说他如何行侠仗义云云,有用的消息少之又少。
终于在一处偏远的山庄里寻到了。
要杀一个瘸腿的剑客太容易了,但怎么让他教我剑术却是个难题。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我用剑指着他,“我要杀你。”
他却连剑都没有出鞘,只一拱手,“请。”
“你为何不出剑?”
“你并非剑客。”
“可我能杀了你。”
“那么请便。”他负手而立,没有半分躲的意思。
“你不怕死么?”
他勾了下嘴角,“人终有一死。”
“死在刺客的手里,不觉得愧对剑客的名号么?”
“我只跟剑客比剑。”
“都说你剑术天下第一,怎么会让人废了右腿?”
“技不如人,自甘认输。”
“我却听说你的对手派刺客擒了你师兄,你不得已才输了。”
“输了就是输了,与人无尤。”
“他们最后还是把他杀了,对不对?”
冯七握剑的手紧了几分,“对。”
“后来有人看见你提着剑去找了他们,那是你第一次杀人么?”
“我没有杀他们,只是做了他们对我做的同样的事。”
“剑术并非取人性命的利器,这就是你的剑道?”
“你若能记住这点,或许也能成为一个剑客。”
“你会教我剑术么?”
他缓缓拔出剑,“那你可要看好了。”说罢剑锋一转,霎时间云开雾散,月光下寒辉影动,他的每一剑都毫无破绽,即使瘸了一条腿,我也无从下手。
他的破绽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半空里悠悠落下几片雪花来,今儿正巧是正月初四。